畑當番
時值五月天氣卻悶熱得不像話,御手杵躺在走廊上吹著微弱到不行還夾帶著熱氣的風。衣服上早已沾滿汗水,濕黏得讓人不舒服,他喊著好熱啊目光空洞看著房樑發呆。這時審神者慢慢走了過來懷裡抱著一個箱子,面容仍然藏在面具下,不過從紙面具換成了狐狸面具。
雖然聽見審神者的腳步聲御手杵仍舊沒有坐起身子的打算,天氣太熱了做任何事都意興闌珊。審神者蹲了下身,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和運動短褲搭配上臉上的狐狸面具實在是說不出的怪異。
「有事嗎?」
「抽一個吧!決定天堂或是地獄!」
搖晃著手中的箱子時發出了砰砰的聲音,像是球體撞擊般。
雖然看不見面容但御手杵莫名覺得狐狸面具底下正藏著狡詐的笑容,他將手伸進去摸索了一陣子,而後抓了一顆球上來。那是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小球,上面用毛筆豪邁地寫了一個「畑」。
「大獎呢,明天的畑當番就是你囉。」
說完這句話便一溜煙地跑掉御手杵就連抱怨的話語都來不及說出。
次日的天氣依舊悶熱,更勝昨日。不論御手杵抱怨多少次:
「所——以——說——我除了刺以外其他事情都不會,耕田甚麼的,做不到啊!」
審神者也只會在一旁說:「沒問題的、沒問題的。」明擺著敷衍的態度。
中午的時候蜻蛉切來了一趟,帶著午餐的梅子飯糰。御手杵用著哀怨的眼神看向蜻蛉切,然後對方只是給他一臉我也沒辦法的表情。同樣吃著梅子飯糰的審神者嚴肅地對御手杵說:
「本丸現在沒錢,大家一起共體時艱。」
講得振振有詞擲地有聲,臉不紅氣不喘。
田裡的工作到了日落之時才算告一段落,黃昏的涼風吹在身上倒也不覺得熱,畢竟最熱的那段時間已經捱過去了。回到本丸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正好碰面了準備點上正門燈籠的蜻蛉切。
「御手杵殿下您回來...」
蜻蛉切的話來不及說完便被御手杵的舉動給打斷。雙手垂立在兩側,臉完全埋進了蜻蛉切的胸口。大概是一個充電的舉動。見狀,蜻蛉切拍了御手杵的背,臉上的表情柔和。
「您辛苦了呢。」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