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耳、口
假使世界的色彩被抽離了就是這般的情景吧,和泉守看著陸奧守的背影,記憶中總是恣意飛揚的少年隨著這場喪禮的舉辦也一併埋葬了。陸奧守身著黑色的喪服,他站在人群中目光直視著龍馬的遺照,背影看起來單薄地像是一縷亡魂,仿佛他才是這場喪禮真正的主角。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看著陸奧守這樣的背影,起初這讓和泉守感到陌生不安,當陸奧守回頭時橘色的眼眸中不見任何一點活力,就連身上鮮紅色的衣服都染上了不該有的腥味。這畢竟太讓人陌生了,跟一開始在本丸相見時還有在路上追逐時截然不同。
低聲嘆了口氣罵了一句笨蛋,和泉守走了上前伸手搭在陸奧守肩上,迎上那雙黯淡的橘色眼眸,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回去了。」
看著那樣的陸奧守自然是說不出太嚴厲的話語,失去主人的痛苦和一次次目睹主人死亡的場景,對於一把刀而言有多麼痛苦實在難以言喻。
「……好」
先是一陣沉默,空洞的雙眼如機器般毫無起伏的語調。那樣的眼神畢竟太刺人了,只要迎上便能夠輕易勾起前主人身亡時的記憶,深深刻入腦海中無法遺忘的悲痛。和泉守不太願意面對這樣的陸奧守,雖然不願意但是次數多了卻也能簡單面對。
像過去好幾次一般,一手將人圈在懷中另一手則是蒙住陸奧守的眼睛,不需猶豫更不需思考。
「不想看見的話,閉上眼;不想聽見的話,摀住耳;不想出聲的話,掩住口。」
閉上眼睛,就不用看見慘死的龍馬;摀住耳朵,就不會聽見淒厲的叫聲;掩住口,就不會發出悲痛的哀號。
陸奧守的異狀直到離開近江屋時才好轉,又恢復成平時的模樣笑著和和泉守打鬧,對於剛剛的異狀全然不知渾然不覺。
「今天晚餐是燭台切下廚,趕緊回去吧。」
笑容明媚毫無陰霾,說完也不等和泉守回應便熱情地拉著和泉守的手大步大步地朝著本丸方向前進。
「滿腦子吃的傢伙。」
每一次回來陸奧守的都是這個樣子,和泉守叨念了一句然後抽出被陸奧守抓住的手。仗著人高腳長的優勢很快地將陸奧守拋在後方,頗有挑釁意味,也不理陸奧守在後方嚷嚷。
走了幾步見沒人跟上只好回過頭,只看見陸奧守站在夕陽下眼神有些混沌,卻有一張不合宜的笑臉,看上去相當古怪。
「下次再來吧,好嗎。」
赤裸裸地邀請,只差沒有伸出手而已。
「快回去吧,肚子很餓。」
雖然沒有答應卻不著痕跡地點了頭,獲得同意的陸奧守跑上前跟上和泉守的腳步,嘴巴上叨叨絮絮著前幾天種出的芋頭和不久前的手合。
睜開雙眼,看見你的身影;豎起耳朵,聆聽你的聲音;張開嘴巴,呼喚你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將那個人的一切重複記憶,永不遺忘。
Fin
看了陸奧的告白(sm25591427)之後就無法克制地動手了,第一次寫和泉陸奧覺得好崩啊,覺得相當生硬。
故事是設定在龍馬的喪禮,處理完附近的BOSS時陸奧都會繞過去,然後兼桑都會一同陪著一次又一次的LOOP但是表達的不成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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