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吉*蜻蛉切
發芽
聽見紙門拉開聲時御手杵嚇了一跳,他嘴上正咬著一片洋芋片而手還在洋芋片的包裝袋中。
「那、那個蜻蛉切……」
「御手杵殿下物吉大人不在這嗎?」
物吉到了本丸後一直待在槍組部屋,最初是因為和蜻蛉切敘舊的緣故,久而久之就待在槍組的部屋中。他人小而槍組的部屋又格外大,三槍一脇差擠在一起倒也是寬敞。
「沒見到人呢。」邊說著御手杵趁機將手出來試圖將洋芋片藏到背後。
「這樣子啊。對了御手杵殿下等會記得清理一下,洋芋片的碎片都掉到地板上了,而且對身體也……」
「我知道了蜻蛉切,你不是要找物吉嗎?快去吧。」也不等蜻蛉切說完,御手杵連忙站起身將蜻蛉切推出房間。這時他注意到蜻蛉切手上端著一盤西瓜。
「西瓜?這個時間怎麼會有西瓜?」
代表著夏天的西瓜出現在秋天的本丸中實在怪異,雖然本丸的氣候都是依照審神者的心情而更替。
「主上帶來的,可以到廚房去拿。」
看著蜻蛉切遠去的背影御手杵想起一件事,在物吉來到本丸之前蜻蛉切都會把小點心分給他和日本號,自從物吉到來後這樣的事情就減少了。
「真像小少爺和管家呢。」御手杵在蜻蛉切走了後說了這句。
當蜻蛉切找到物吉時,恰好一陣晚風吹過,紅葉隨風飛舞落到物吉的頭上。
「蜻蛉切嗎?」
「是的。」
蜻蛉切在物吉後方跪坐了下來,他將手上那盤西瓜擺到物吉身邊。
「現世的發達真讓人吃驚呢,家康大人肯定想像不到吧。」拿起了一片西瓜,咬了下去滿嘴都是西瓜獨有的甜味。
「是的家康大人肯定很吃驚。」
「其實蜻蛉切不用對我這麼拘謹喔,有時候也可以任性一點。」這時物吉突然轉過身來眼神緊盯著蜻蛉切看,同時挪動身子往後坐挨在蜻蛉切身旁。他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極近,蜻蛉切顯然被物吉的舉動嚇了一跳。
「放鬆點吧蜻蛉切,你就是太拘謹了。吃西瓜吧。」
大概是害怕蜻蛉切拒絕,物吉迅速拿起一片西瓜塞入蜻蛉切手中,臉上笑盈盈的。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物吉躺在蜻蛉切的大腿上,他的肚子飽得有點脹。蜻蛉切把空盤收拾後又帶了茶和仙貝過來,兩人喫茶談天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和物吉相處的記憶中多是兵荒馬亂的戰爭中,後來戰爭沒了,同是村正的刀們也沒了。蜻蛉切有些恍神,他腦海中浮現出過去那些同為村正出生的同伴,有銘或是無銘,而臉孔全是一片模糊。
物吉有一雙漂亮的眼睛,他用那雙眼睛盯著蜻蛉切看,眨也不眨地仰望。這個角度對他而言無疑是新鮮的,在過去他總是窩在家康的懷中低頭俯視著高大的青年。他們之間的距離可以說相當靠近,又十分遙遠。
「蜻蛉切認為甚麼是幸運呢?」
「物吉大人本身就是幸運了不是嗎?」
「那對蜻蛉切而言呢?」這時的物吉已經坐了起來面對蜻蛉切,他的眼神清澈純粹,像一個亟欲尋求答案的孩子般。
「幸運是……」蜻蛉切回答了,聲音卻被掩蓋,日本號帶著醉意的嗓音大聲嚷嚷著「吃飯了!」同時物吉看見了蜻蛉切臉上的溫柔的笑容,他看得出神,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笑容給掠奪。
「走吧物吉大人。」
一身酒氣的日本號走來他們兩人身邊,蜻蛉切站了起來看著日本號的樣子皺了眉,最後還是忍不住地勸了兩句。「日本號殿下怎麼又在晚餐前喝得醉醺醺的。」日本號嘿嘿地怪笑了兩聲,還打了個酒嗝。
走廊窄小無法讓三人並排,物吉走在前方豎起耳朵聽著後方的交談聲,日本號又說了幾句蜻蛉切無奈地嘆氣,他們的互動親密像是尋常好友般。只是聽在物吉耳中總覺得有些不好受,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像是蒸發了一般,只覺得心裡悶悶的像是丟了甚麼東西一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