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晃　大神晃牙高中時期未果的戀情

90分
師生paro



少年站在音樂教室外頭，他有些侷促來回踱步，夕陽的餘暉照在他臉上，將他的臉頰照得一片通紅。在他拿不定主意的同時音樂教室的門開了，頂著黑色捲髮一臉倦容的音樂老師探出頭來，一見是學生隨即露出溫柔的笑容招呼。
「找老師嗎？」
「我……對……」
「進來談吧。」
想了許久還是沒能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話，他的腦袋一片混亂，只記得老師招招手，下一秒人就跟進教室裡頭，乖巧得跟小狗一樣。

大神晃牙已經進到教室五分鐘了，他還是處在一個緊張侷促不安的狀態下。朔間零倒也不急得催促，他悠閒地坐在桌上等待晃牙開口。雖然他大概猜到了晃牙的來意，每到畢業季總會有好幾個學生抱著相同的心態，既興奮又緊張地敲響音樂教室的門，之後落寞離開。次數多了他應付起來也花不了多大的心思，雖然眼前的孩子是最特別的那個，無能人取代的。

「老師、老師我其實、其實……」
「晃牙過來彈吉他吧。」
「還是一起彈鋼琴？」
「吉他，當然要吉他！」

他其實也沒有那麼壞心，只是看見年輕的孩子做是不經大腦全憑一股熱水就冒冒失失地衝上前去弄得傷痕累累有些痛心。因此不得已只能用別的事情轉移注意力，這個年紀的孩子太容易衝動，弄不清也分不出憧憬和愛情的差異。

傍晚時間的音樂教室傳來的吉他的聲音，還是一首首膾炙人口的校園情歌。沒多久朔間零便放手讓學生逕自談個痛快，他打開琴蓋，琴音加了進來。聽見熟悉的琴聲晃牙差點停下手上的動作，他抬起頭朝朔間零望去。

音樂教室的窗戶沒關，晚風吹了近來吹得窗簾飛舞，而朔間零背對著窗戶他的頭髮也隨之起舞。晃牙不自覺的停下手上的動作，雖然朔間零甚麼也沒說，不過卻是清楚明白的用音樂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扼殺在搖籃裡，他先前的準備和醞釀全都是一場空。
──沒有甚麼比這還要難堪。

琴聲兀然停止，朔間零站起身走向晃牙。他坐在晃牙身後把人圈在懷裡，一張大手覆在晃牙手上撥弄琴弦，像過去一樣，還是那樣也不是那樣。
零接手後第一首彈的是校歌接下來是學校指定曲、melody in the dark、honey milk、darkness4……這些樂曲中都有著自己的故事，有著他們兩人一同攜手走來的過往。從成天找他麻煩亂吠的煩人小狗，變成出事時第一個在身後支援他的孩子，他的晃牙長大了很多很多。

都是耳熟能詳的曲子，他撥著琴弦的同時低頭注意懷中少年的反應，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孩子肩膀顫抖著，眼眶有點紅。朔間零很清楚晃牙是不會留下一滴眼淚，對這孩子而言眼淚是示弱的證明，他是像狼一樣高傲的孩子。
「晃牙明天……」聲音細不可聞

※

畢業典禮當天學校一片熱鬧，受歡迎的老師們手上抱著一束又一束來自學生感謝的花束。身旁的人哭成一團或者笑成一片大神晃牙坐在禮堂中翹著腳，他打著呵欠和周圍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就他一個人形單影隻的。

校長主任畢業生在校生致詞都講了一串了無新意，不外乎就是好好努力感謝學校的栽培，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大神晃牙忍不住又打了一次呵欠，他好幾次差點睡著都被身邊的阿多尼斯叫起。
「朔間老師今天不會來嗎？」
「幹嘛問本大爺這種事，本大爺怎麼會知道那個臭老頭的事。」
──因為大神一直都和朔間老師走得很近。阿多尼斯看了大神的表情，思考一會決定將話吞回去，好像不是說這話的時機。

當他們領了畢業證書後大神朝著校門口走去，他最後還是不敵睡意在典禮上好好睡了一覺。

校門口的櫻花樹開得旺盛，每一陣風吹過都會興起一片櫻吹雪。這讓為花粉症苦惱的晃牙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憐，剛失戀而且連告白都沒說出口，又因為花粉症的關係而難受。現在的他只想回家在愛犬的陪伴下大彈吉他，不過想到前幾天的事情吉他似乎也沒那麼想彈。想想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朔間零，明明拒絕他了還拉著自己彈了好久好久的吉他。

因為花粉症產生的出生裡的淚水導致晃牙低著頭，他不想被人誤會所以低下頭腳步也走得相當急促，沒料到才剛踏出校門口立刻被人拉進車。還沒抬頭就聞到熟悉的味道，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身上會有這麼好聞的味道。晃牙本能地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看起來可憐極了。
「見到老師這麼高興嗎晃牙？」
「才不是！是花粉症！而且不是說不當老師了嗎？」

今天的朔間零並不是穿著平時上班的白襯衫，而是一件黑底藍格子的襯衫，外頭還加了件背心。他身上的格紋是在路上隨處可見的那種，尤其在中老年男士身上。
「你這傢伙來幹甚麼？」
「吾輩只是來看看可愛的晃牙制服上的第二顆鈕扣還在不在。」說完他倒是很自動地靠近，手指還色情地在扣子上撫摸。這對於畢業生而言刺激顯然太大，晃牙的臉紅得跟熟成的番茄沒兩樣。零見了也不打算繼續逗他，他輕輕一扭將扣子扭了下來，還在特意拿到晃牙眼前晃來晃去。
「鈕扣吾輩收下了。」

之後朔間零會到駕駛座上開起車，他倆一句話也沒說。車上放著迷人的爵士樂，後座的大神晃牙倒是聽不進去，他覺得自己好像坐了雲霄飛車般，情緒劇烈起伏。他搞不清楚朔間零想做甚麼，明明拒絕他卻又做出許多充滿暗示的行為。
「老師你到底……」
「等晃牙長大後再來找吾輩要回鈕扣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