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日夜間
一郎騎著摩托車到了海邊。月在漆黑的海面上照出一道不整的亮光,他吹著冷冷的海風嗅著海水獨有的鹹味。等待著七月二十六日的到來,在月牙色的光之下、啪啪的浪潮聲中。
去年和前年他被前輩抓到了海岸,接近十二點的深夜。當時的他不明白前輩怎麼想的,現在的他弄不懂了。那時只覺得開心,甚麼事都想嘗試就算再蠢再幼稚都沒關係,只要是和「那個人」一起,每一件事都很開心。
第一年那個人拿著一罐啤酒一罐可樂。
「小鬼生日快樂。」然後把可樂扔向一郎,在月光下、在繁星閃耀下劃過天空形成的美麗拋物線。
最後一郎被甜膩的可樂噴個滿身都是,身上吸收了半瓶飲料引來那人毫不留情的嘲笑。
第二年仍然是一罐啤酒一罐可樂,這次多了超商買來的下酒菜。左馬刻整個人像沒了骨頭般靠在一郎身上,他身上有著很明顯的啤酒味,不太好聞。
「生日快樂。」
十八歲的山田一郎還處在天真的年紀,對未來抱持著不切實際的美好希望,由衷認為能和TDD的大家一起創造美好的未來。十八歲的山田一郎像個傻子似的崇拜著碧棺左馬刻的一切。
山田一郎的十八歲是人生中最動盪的一年,這一年中他經歷了世界上所有的美好和痛苦、天真與成熟、希望及破滅。如今再過兩小時就十九歲了,他來到海邊手上拎著超商買的廉價啤酒,唱著隨意編織的歌:
未成年禁酒令去死吧~
我是一郎~
山田一郎~
他喝了一口手上的啤酒,啤酒特有的苦味澀感全數湧入喉中,和想像完全不一樣的味道。一郎把剩下的酒倒了海裡,讓黃色的液體流進漆黑的黑水中再也再也看不清兩者的差異。
「二郎嗎?沒事要回去了。你和三郎早點睡不用等我。掰掰。」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