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虎 月白與金色





  他躺在床上角度剛好能看見窗,格紋窗簾拉了一半,他能夠很清楚看見月亮的淡黃色和一虎挑染的亮金。場地伸手撥開一虎的頭髮,小心翼翼用指腹擦過去,動作溫柔堪比月色。
  「甚麼啊真噁心。我可不是那隻小狗。」
  一虎不領情,他反而粗魯嫌惡地抓住場地的手。
  「要抓的話應該是抓這裡我比較有感覺。」一虎挑了眼,他的語氣帶著點挑釁然後將場地的手拉到自己的脖頸。場地沒說話,他笑著任由一虎擺弄然後以一虎期待的方式施力掐住。
  「現在動手的話他們就不會苦惱了。」此時一虎的眼晴混濁得清澈,歪著頭勾起笑容。

  「幹死你吧,一虎。」

  凌亂的床巾和像是破抹布般被扔得四處的衣物,場地看著一團髒亂的房間抓了頭髮,他認命地彎下腰從中尋找自己的衣物。天色是冷淡的魚肚白,遠方的天空灰濛濛和昨晚明亮的月夜不同。總覺得昨天被月亮偷窺,他套上黑色背心時這麼想。然後看了床上的一虎。
  「亂七八糟。」
  場地收拾一團亂的房間後打開了窗戶,讓秋季的冷空氣淨化房間的淫糜氣味。半長的頭髮相當礙事,他找不到髮圈,只找到一虎半開玩笑丟給他剪洞的套子外。「這樣就能綁了,帥吧。」一虎故意用中指和拇指捏著套子朝場地扔,興奮的語氣像是毛沒齊的小鬼。「白癡。」儘管這麼說卻還是接住,然後丟了回去。一來一往的舉動無聊幼稚,卻很符合這個年紀,他們對視後不約而同地大笑。
  「蠢死了。」不知道誰說了這句話,是場地還是一虎。

  當一虎醒來時已經是接近正午,他中途醒了幾次不過場地一次也沒發現。畢竟他是隻擅長伏擊的老虎,半張臉藏在棉被底下鋒利的眼睛緊盯獵物,卻沒堅持多久又陷入夢鄉。擅長伏擊的老虎躲不過睡魔的侵蝕。

  房間顯然整齊不少,至少地板清出了可以走路的面積,原本丟得四處的套子、衛生紙團都好好進了牆邊的垃圾桶中,常邊的小方桌上放著兩顆御飯糰、冷掉的炸雞、退冰的可樂。
  「零卡……場地那笨蛋。」

fin
最初的構想是窒息式性愛,但是不會寫肉就改掉了